第31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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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心思
康熙沈思了一會兒之後, 沒什麽的反駁的同意了：“太皇太後說的也對，是朕沒考慮周到。”
“既然如此，那就晉昭妃為皇後, 然後馬佳氏、那拉氏、李氏等老人為嬪, 她們都是跟著朕的老人了, 這樣皇祖母覺得如何？”
太皇太後被皇帝一句話說的沈默了下來, 她可是跟郭絡羅氏有過交易。
就如她自己所說，錯過這次, 下次晉封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如果不趁這次機會給琪琪格謀取一個孩子, 下次她還不知道能不能看見。
所以這次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她就知道皇帝來不會這麽輕易就松口,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皇帝大了, 這心思真是越發的七竅玲瓏了。
“皇帝這麽晉封也沒錯, 只不過皇帝你可是答應了哀家, 要給你皇額娘一個皇子的。”
“以前的嬪妃哀家都不怎麽喜歡, 就今年新進宮的郭絡羅氏不錯。”
“但這皇子生母的身份太低可不怎麽好看, 你說是吧。”
康熙眼眸微閃，緊接著眉頭一皺, 裝作為難的樣子：“可是皇祖母, 這郭絡羅氏同樣無功無孕，這樣晉封，也難以服眾吧。”
“且這郭絡羅氏還有個嫡姐在後宮，朕越過大郭絡羅氏轉而晉封小郭絡羅氏, 這樣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哀家知道, 那大郭絡羅氏進宮多年無孕, 你也知道你皇額娘的苦, 就破例這一次又何妨。”說到底, 皇帝還是想她同意晉封佟佳氏那事，但太皇太後不到萬不得已，實在是不想松口。
佟佳氏已得了許多殊榮，要是這次再晉位，怕是昭妃都不怎麽壓制得住她了。
這明顯是她不願意看到的局面！
“皇祖母，無規矩不成方圓，這是您教朕的。”
“孫兒知道皇額娘想要孩子，等過後後宮生了小皇子，抱養給皇額娘就好了。”
太皇太後能怎麽說？
她能說她是看中了郭絡羅氏的貴女身份嗎？
盡管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但只要不說出口，那就能裝聾作啞。
當初皇祖母可是答應這個人選由朕自己決定的。”康熙一句話，堵的太皇太後說不出話來。
太皇太後深吸了口氣：“既然不能由郭絡羅氏開這個頭，那就由瑾妃開頭，皇帝想要給瑾妃晉位便晉位吧。”
“不過既然晉了瑾妃的位，那塔娜和郭絡羅氏的也不能落下，特別是塔娜，上次哀家松口讓你封塔娜為庶妃，但這次這個妃位，說什麽也要給塔娜封上。”既然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那就盡可能的將利益最大化。
“這樣不妥，皇祖母。”
“朕還是覺得您說的對，無功無孕的，晉位也不能服眾，就按照朕剛開始的決定來。”康熙想了一會兒，覺得不給蘭珠晉位也挺好的。
左右他這次沒打算封妃位，蘭珠同樣是皇後之下第一人，沒什麽影響，且也能轉移後宮嬪妃的註意力。
大不了等到下次晉封，他一次給蘭珠晉兩級，或者等過後機會單獨給蘭珠晉封。
還不用受制於皇祖母。
太皇太後被皇帝的話氣的胸口發悶，沈著臉喊了聲：“皇帝！”
“孫兒在。”
“你非得這般氣哀家嗎？”
“皇祖母冤枉，朕可都是按照您的意思來的。”
就正是因為如此，太皇太後才更顯氣結，但也無可奈何。
後宮不得幹政，她只能給皇帝建議而非命令。
皇帝要是鐵了心不想晉封塔娜她們，那她除了看著，顯然也沒有什麽其他辦法。
“行了，當哀家不知道皇帝你的心思。”
“皇祖母冤枉，朕也就是順口那麽一提，既然您不同意，那就不晉封就是了，朕能有什麽心思。”康熙心裏跳了一下。
沒人比他更清楚皇祖母對寵愛的不喜，所以他不能讓蘭珠背上這個名頭。
“朕也就想著瑾妃前兒照看太子辛苦了，所以起了這麽一個念頭。”
“正因為拿不定主意，所以才來問問皇祖母您，要是朕真的想要給瑾妃晉位，直接下旨就是了，何苦再來多嘴問皇祖母您。”康熙語氣真誠的說著。
好似他真是為了江山社稷，而不是個人私心。
太皇太後狐疑的看了皇帝一眼，再仔細想想佟佳氏進宮以來皇帝的所作所為，好似的確沒什麽出格的地方，除了去佟佳氏宮裏頻繁了些，但也絕對不會超過三日，也就是當初馬佳氏那個程度，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也許是佟佳氏的容貌對了皇帝的眼？
說到底，皇帝是天下之主，喜好顏色也沒什麽大問題。
當初的馬佳氏不也一樣被她懷疑，結果現在如何？
真是人老了，眼睛不行了。
太皇太後到這兒才放下了對佟佳氏的戒備心，但卻做不到完全放下，只能說不想以前那般看待了。
敏銳的康熙察覺到了皇祖母態度的變化，嘴角微不可見的勾了勾。
這樣蘭珠就安全多了。
“既然皇帝沒這個意思那就算了，不過哀家還是那句話，郭絡羅氏身份還可以，她所出的孩子由你皇額娘抱養正合適。”
“至於塔娜……”太皇太後遲疑了一下，顯然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皇帝你就自己拿主意吧。”
“哀家也知道為難皇帝了，但你皇額娘命苦，皇帝你就破例這麽一次。”到底對皇帝了解，太皇太後起說到這兒便軟了語氣。
康熙聽著心裏也有些發悶，但卻是豪不松口：“皇祖母，湖南大捷，所以才有這次大封後宮，您這樣讓朕其如何跟前朝交代？”
“後宮也有家人上戰場的嬪妃，朕也不能寒了臣子的心啊。”
太皇太後也不明白，只是給郭絡羅氏要個主位份位，怎麽就這般難？
“那皇帝你看這樣如何？”
“將今年進宮的秀女都晉位。”這樣既能讓塔娜晉位，也能讓郭絡羅氏晉位，雖說佟佳氏一樣也能晉位，但最多一個貴妃，且皇上也沒有那種心思，便是讓佟佳氏晉位又何妨。
位份高不代表什麽，在後宮，看的是皇帝的寵愛和子嗣！
大不了她做兩手安排。
康熙皺眉：“可是……”
“皇帝別可是了，這樣正合適。”
“皇祖母，朕再回去考慮考慮。”
“也行。”
……
承乾宮
“娘娘，如今後宮各位主子都沒打聽皇上大封後宮的事兒，咱們要不要也跟著打聽一二？”自從前面出了綠青的事情後，綠水就被提拔到室內伺候了。
雖說名頭上還是二等宮女，但她在承乾宮已經跟一等宮女無疑了。
“不了。”
“打聽那麽多作甚。”
“該晉封自然能晉封，難道自己事先打聽好了，就能多晉封一級？”蘭珠最近犯懶，可沒心思去做這些事情。
有那功夫，不如多看兩本書。
“娘娘心態真好。”綠水淺笑。
“您是不知道，最近後宮可熱鬧了，娘娘您出去走走，沒準兒一路能碰到許多庶妃小主兒呢。”
“這個天氣就適合待在宮裏，出門作甚。”雖說天氣已經開始轉涼了，但白天出門還是熱得慌，蘭珠可不會給自己找不自在。
“娘娘，明兒個就是您的生辰了，您打算怎麽過？”柳春微微彎腰。
蘭珠聽到這話，看著書籍的眼睛都沒有轉動一下：“該怎麽就怎麽過。”
“難不成還要本宮請後宮的人過來聚聚？”
如今不在家，蘭珠可沒什麽過生辰的心思。
她既不缺那點兒賀禮，也不缺後宮其他人的恭維。
何必呢！
“娘娘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趙嬤嬤說道。
眼下孝誠皇後的孝期要已經過去了，且宮裏可沒有不許宴請的規矩。
自家娘娘是主位，想要辦一場宴席，下面多的是奴才想要巴結。
“得了，本宮不喜歡承乾宮吵吵鬧鬧的。”蘭珠伸手將書籍翻篇。
戌時
蘭珠總要晚膳過後，正準備沐浴的時候，承乾宮迎來了康熙的大駕光臨。
蘭珠正在解盤扣的手微微一頓，隨後又將已經解開的盤扣扣了回去。
康熙長腿跨進了承乾宮，在正殿沒有看到蘭珠的身影，隨後腳步一轉，就朝著浴房走去。
蘭珠進宮這麽久了，他也算了解她日常的一些小習慣。
蘭珠如果這個時辰不在正殿，那多半就是在浴房。
不過康熙那點兒小心思還沒來得及實施，迎頭就跟披散著頭發出來的蘭珠遇了個正著。
康熙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失望。
“表哥怎麽來了？”
“明兒個不是你的生辰嘛，朕想問問你明兒打算怎麽過？”康熙牽著蘭珠的手，在發現手心幹燥後，隨口問了一句。
“還沒洗？”
蘭珠微微楞神，隨即才反應過來表哥後面一句問的什麽，不由得臉色微紅，小聲的回答了一句：“還沒呢。”
“那咱們等會兒再說。”說罷，拉著蘭珠轉而又返回了浴房。
在一個時辰過後，蘭珠才紅著臉被康熙抱了出來。
一張小臉粉紅嬌艷，不知是被熱氣熏蒸的，還是其他原因。
室內
柳春等人早已經鋪好了床，康熙在抱著蘭珠進去了，直接就將人放到了床上，隨後手掌撫動，將之床幃也給取了下來。
內室伺候的宮人，早在皇上進來後，就悄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內室只餘下蠟燭燃燒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房間裏才響起了其他聲音。
“蘭珠，你還沒說明兒生辰你打算怎麽過呢。”
蘭珠聲音慵懶的回到：“臣妾不想過生辰。”
“那可不行。”
“怎麽說也是你進宮頭一個生辰，怎麽能不過呢。”
“要是被舅舅知道，朕可是百口莫辯。”康熙摟著蘭珠，聲音難得帶著愉悅。
聽到表哥提起阿瑪，蘭珠心頭微酸，聲音也有些發悶：“臣妾就是不想過生辰。”
康熙離得近，顯然聽出了蘭珠語氣裏面的小情緒，但他還想著明日給蘭珠一個驚喜，便也沒有開口解釋什麽。
“快睡吧。”
“明兒個起來朕給你一個驚喜。”
蘭珠這會兒心情正不好呢，也就沒有聽到來表哥語氣裏隱約的笑意。
……
第二日
因為昨晚睡得還不錯，所以蘭珠在表哥醒來的時候，自己也跟著醒了過來。
不過她可沒有起床伺候表哥的打算，早上天氣還有些涼，再說了，今兒是她的生辰，她便任性一會又何妨！
作者有話說：
那就這樣決定了，小八帶個哥哥，小四的話可能有點困難，因為他身份特殊，按照要求，這種人的關鍵信息是不能更改。
所以吧。
生母什麽的，可能沒辦法。
感謝小可愛們的支撐，我愛你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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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晉昭妃為皇後, 然後馬佳氏、那拉氏、李氏等老人為嬪, 她們都是跟著朕的老人了, 這樣皇祖母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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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她自己所說，錯過這次, 下次晉封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如果不趁這次機會給琪琪格謀取一個孩子, 下次她還不知道能不能看見。
所以這次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她就知道皇帝來不會這麽輕易就松口,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皇帝大了, 這心思真是越發的七竅玲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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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嬪妃哀家都不怎麽喜歡, 就今年新進宮的郭絡羅氏不錯。”
“但這皇子生母的身份太低可不怎麽好看, 你說是吧。”
康熙眼眸微閃，緊接著眉頭一皺, 裝作為難的樣子：“可是皇祖母, 這郭絡羅氏同樣無功無孕，這樣晉封，也難以服眾吧。”
“且這郭絡羅氏還有個嫡姐在後宮，朕越過大郭絡羅氏轉而晉封小郭絡羅氏, 這樣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哀家知道, 那大郭絡羅氏進宮多年無孕, 你也知道你皇額娘的苦, 就破例這一次又何妨。”說到底, 皇帝還是想她同意晉封佟佳氏那事，但太皇太後不到萬不得已，實在是不想松口。
佟佳氏已得了許多殊榮，要是這次再晉位，怕是昭妃都不怎麽壓制得住她了。
這明顯是她不願意看到的局面！
“皇祖母，無規矩不成方圓，這是您教朕的。”
“孫兒知道皇額娘想要孩子，等過後後宮生了小皇子，抱養給皇額娘就好了。”
太皇太後能怎麽說？
她能說她是看中了郭絡羅氏的貴女身份嗎？
盡管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但只要不說出口，那就能裝聾作啞。
當初皇祖母可是答應這個人選由朕自己決定的。”康熙一句話，堵的太皇太後說不出話來。
太皇太後深吸了口氣：“既然不能由郭絡羅氏開這個頭，那就由瑾妃開頭，皇帝想要給瑾妃晉位便晉位吧。”
“不過既然晉了瑾妃的位，那塔娜和郭絡羅氏的也不能落下，特別是塔娜，上次哀家松口讓你封塔娜為庶妃，但這次這個妃位，說什麽也要給塔娜封上。”既然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那就盡可能的將利益最大化。
“這樣不妥，皇祖母。”
“朕還是覺得您說的對，無功無孕的，晉位也不能服眾，就按照朕剛開始的決定來。”康熙想了一會兒，覺得不給蘭珠晉位也挺好的。
左右他這次沒打算封妃位，蘭珠同樣是皇後之下第一人，沒什麽影響，且也能轉移後宮嬪妃的註意力。
大不了等到下次晉封，他一次給蘭珠晉兩級，或者等過後機會單獨給蘭珠晉封。
還不用受制於皇祖母。
太皇太後被皇帝的話氣的胸口發悶，沈著臉喊了聲：“皇帝！”
“孫兒在。”
“你非得這般氣哀家嗎？”
“皇祖母冤枉，朕可都是按照您的意思來的。”
就正是因為如此，太皇太後才更顯氣結，但也無可奈何。
後宮不得幹政，她只能給皇帝建議而非命令。
皇帝要是鐵了心不想晉封塔娜她們，那她除了看著，顯然也沒有什麽其他辦法。
“行了，當哀家不知道皇帝你的心思。”
“皇祖母冤枉，朕也就是順口那麽一提，既然您不同意，那就不晉封就是了，朕能有什麽心思。”康熙心裏跳了一下。
沒人比他更清楚皇祖母對寵愛的不喜，所以他不能讓蘭珠背上這個名頭。
“朕也就想著瑾妃前兒照看太子辛苦了，所以起了這麽一個念頭。”
“正因為拿不定主意，所以才來問問皇祖母您，要是朕真的想要給瑾妃晉位，直接下旨就是了，何苦再來多嘴問皇祖母您。”康熙語氣真誠的說著。
好似他真是為了江山社稷，而不是個人私心。
太皇太後狐疑的看了皇帝一眼，再仔細想想佟佳氏進宮以來皇帝的所作所為，好似的確沒什麽出格的地方，除了去佟佳氏宮裏頻繁了些，但也絕對不會超過三日，也就是當初馬佳氏那個程度，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也許是佟佳氏的容貌對了皇帝的眼？
說到底，皇帝是天下之主，喜好顏色也沒什麽大問題。
當初的馬佳氏不也一樣被她懷疑，結果現在如何？
真是人老了，眼睛不行了。
太皇太後到這兒才放下了對佟佳氏的戒備心，但卻做不到完全放下，只能說不想以前那般看待了。
敏銳的康熙察覺到了皇祖母態度的變化，嘴角微不可見的勾了勾。
這樣蘭珠就安全多了。
“既然皇帝沒這個意思那就算了，不過哀家還是那句話，郭絡羅氏身份還可以，她所出的孩子由你皇額娘抱養正合適。”
“至於塔娜……”太皇太後遲疑了一下，顯然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皇帝你就自己拿主意吧。”
“哀家也知道為難皇帝了，但你皇額娘命苦，皇帝你就破例這麽一次。”到底對皇帝了解，太皇太後起說到這兒便軟了語氣。
康熙聽著心裏也有些發悶，但卻是豪不松口：“皇祖母，湖南大捷，所以才有這次大封後宮，您這樣讓朕其如何跟前朝交代？”
“後宮也有家人上戰場的嬪妃，朕也不能寒了臣子的心啊。”
太皇太後也不明白，只是給郭絡羅氏要個主位份位，怎麽就這般難？
“那皇帝你看這樣如何？”
“將今年進宮的秀女都晉位。”這樣既能讓塔娜晉位，也能讓郭絡羅氏晉位，雖說佟佳氏一樣也能晉位，但最多一個貴妃，且皇上也沒有那種心思，便是讓佟佳氏晉位又何妨。
位份高不代表什麽，在後宮，看的是皇帝的寵愛和子嗣！
大不了她做兩手安排。
康熙皺眉：“可是……”
“皇帝別可是了，這樣正合適。”
“皇祖母，朕再回去考慮考慮。”
“也行。”
……
承乾宮
“娘娘，如今後宮各位主子都沒打聽皇上大封後宮的事兒，咱們要不要也跟著打聽一二？”自從前面出了綠青的事情後，綠水就被提拔到室內伺候了。
雖說名頭上還是二等宮女，但她在承乾宮已經跟一等宮女無疑了。
“不了。”
“打聽那麽多作甚。”
“該晉封自然能晉封，難道自己事先打聽好了，就能多晉封一級？”蘭珠最近犯懶，可沒心思去做這些事情。
有那功夫，不如多看兩本書。
“娘娘心態真好。”綠水淺笑。
“您是不知道，最近後宮可熱鬧了，娘娘您出去走走，沒準兒一路能碰到許多庶妃小主兒呢。”
“這個天氣就適合待在宮裏，出門作甚。”雖說天氣已經開始轉涼了，但白天出門還是熱得慌，蘭珠可不會給自己找不自在。
“娘娘，明兒個就是您的生辰了，您打算怎麽過？”柳春微微彎腰。
蘭珠聽到這話，看著書籍的眼睛都沒有轉動一下：“該怎麽就怎麽過。”
“難不成還要本宮請後宮的人過來聚聚？”
如今不在家，蘭珠可沒什麽過生辰的心思。
她既不缺那點兒賀禮，也不缺後宮其他人的恭維。
何必呢！
“娘娘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趙嬤嬤說道。
眼下孝誠皇後的孝期要已經過去了，且宮裏可沒有不許宴請的規矩。
自家娘娘是主位，想要辦一場宴席，下面多的是奴才想要巴結。
“得了，本宮不喜歡承乾宮吵吵鬧鬧的。”蘭珠伸手將書籍翻篇。
戌時
蘭珠總要晚膳過後，正準備沐浴的時候，承乾宮迎來了康熙的大駕光臨。
蘭珠正在解盤扣的手微微一頓，隨後又將已經解開的盤扣扣了回去。
康熙長腿跨進了承乾宮，在正殿沒有看到蘭珠的身影，隨後腳步一轉，就朝著浴房走去。
蘭珠進宮這麽久了，他也算了解她日常的一些小習慣。
蘭珠如果這個時辰不在正殿，那多半就是在浴房。
不過康熙那點兒小心思還沒來得及實施，迎頭就跟披散著頭發出來的蘭珠遇了個正著。
康熙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失望。
“表哥怎麽來了？”
“明兒個不是你的生辰嘛，朕想問問你明兒打算怎麽過？”康熙牽著蘭珠的手，在發現手心幹燥後，隨口問了一句。
“還沒洗？”
蘭珠微微楞神，隨即才反應過來表哥後面一句問的什麽，不由得臉色微紅，小聲的回答了一句：“還沒呢。”
“那咱們等會兒再說。”說罷，拉著蘭珠轉而又返回了浴房。
在一個時辰過後，蘭珠才紅著臉被康熙抱了出來。
一張小臉粉紅嬌艷，不知是被熱氣熏蒸的，還是其他原因。
室內
柳春等人早已經鋪好了床，康熙在抱著蘭珠進去了，直接就將人放到了床上，隨後手掌撫動，將之床幃也給取了下來。
內室伺候的宮人，早在皇上進來後，就悄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內室只餘下蠟燭燃燒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房間裏才響起了其他聲音。
“蘭珠，你還沒說明兒生辰你打算怎麽過呢。”
蘭珠聲音慵懶的回到：“臣妾不想過生辰。”
“那可不行。”
“怎麽說也是你進宮頭一個生辰，怎麽能不過呢。”
“要是被舅舅知道，朕可是百口莫辯。”康熙摟著蘭珠，聲音難得帶著愉悅。
聽到表哥提起阿瑪，蘭珠心頭微酸，聲音也有些發悶：“臣妾就是不想過生辰。”
康熙離得近，顯然聽出了蘭珠語氣裏面的小情緒，但他還想著明日給蘭珠一個驚喜，便也沒有開口解釋什麽。
“快睡吧。”
“明兒個起來朕給你一個驚喜。”
蘭珠這會兒心情正不好呢，也就沒有聽到來表哥語氣裏隱約的笑意。
……
第二日
因為昨晚睡得還不錯，所以蘭珠在表哥醒來的時候，自己也跟著醒了過來。
不過她可沒有起床伺候表哥的打算，早上天氣還有些涼，再說了，今兒是她的生辰，她便任性一會又何妨！
作者有話說：
那就這樣決定了，小八帶個哥哥，小四的話可能有點困難，因為他身份特殊，按照要求，這種人的關鍵信息是不能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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